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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身騎白馬,走三關......」

 

      曾經以為用利刃將傷口挖深挖爛,挖到血都流乾,如此痛的感覺就再也不會被感受到了。很自傲的說過這樣的話,卻一再為骨髓的血液再造系統打敗。伴隨出新的血,感覺神經再度活了起來。我又開始呼吸,開始心跳,卻又開始感覺到痛。

 

      被一匹神秘的白馬帶到未知的境界,看過遙不可及的美麗風景,卻忘了抓緊韁繩,跌落在1000公尺底下的斷層深淵。醒來時,白馬早已不見,只留下一道一道跌落時留下的傷口。傷口可以痊癒,痕跡卻會留下,為了讓這些痕跡消失,我開始變態。

 

      燃燒中的蠟燭,滴下的蠟油;快速結凍的水,封住液態裡所有的流動;放任傷口長出的蛆,爬著爬著鑽遍每一個細胞組織,自由地索取來自身上每一道養分。也曾想要竊取龍的碳酸水,甚至是白馬的脖子下方快速劃開的鮮紅色的血,一飲而盡。幻想的新生,不曾出現,因為我尚未死亡。傷口終究會痊癒,傷痛會離開身體。被封鎖的回憶,伴隨著藍綠色的火光,最後一道殘影在1/4000秒鐘的閉合,還是留下了。所以我帶著痊癒的疤痕,正視它的存在。即使當初刻下時不經意注入的連結會莫名作怪,即使這些作怪會讓我重回噩夢,這些,都是現在我所帶有的樣貌。

 

      傷疤不是勳章,沒有值得炫耀的地方。只是個印記,記錄過曾經在白馬上奔馳的痕跡。迷幻般的嗩吶與鋼琴聲,我又看到了白馬,一匹更為猖狂而驕傲的白馬。輕撫著牠,悄聲的傳出我的聲音,帶著當初仍抓緊的韁繩,跨上。

 

我想向前走,再度奔馳於來自路面告訴我的顛簸之上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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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kloham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